藏书阁,蓝忘机独自坐在中间的条案前专心的练字,坐姿端正,下笔有力,行云流水,让人看着就觉得养眼,而魏无羡、宁以卿和聂怀桑则是各自占据了角落的一张条案,苦哈哈的抄着家规。
至于他们三个为什么会这么老实,那完全是因为被集体禁言,实在是无聊,才想着赶紧抄完家规好逃离这里的。
魏无羡抄家规的时候还时不时用幽怨的眼神看看蓝忘机,时而皱皱眉,时而撇撇嘴,时而写几张小纸条去骚扰蓝忘机,无非就是写一些:‘机兄,快给我把禁言解了’之类的话,而蓝忘机总是面无表情的扫一眼,然后将纸条折起来扔进废纸箱,一个眼神都没给魏无羡,气的他跳脚。
至于宁以卿,她的全部精力都用来围观‘忘羡调情’了,此刻她无比庆幸自己曾经学了画画,忘羡的每一幕名场面她都画了下来,每天从藏书阁带走的画稿比她抄的家规都多,她要把这些画稿装订成册,做成连环画,等以后忘羡定情后送给魏无羡,他一定会感动死的,哈哈!
三个人里,只有聂怀桑是在老老实实的抄家规的,他只希望他大哥能看在他这么听话的份上,放过他的腿。
一连在藏书阁抄了三天的家规,虽然在这里抄家规不用听蓝启仁念经,但是天天被蓝忘机看着也着实无聊了点,于是魏无羡又动起了歪脑筋。
魏无羡见宁以卿经常画蓝忘机的肖像,还以为是她喜欢蓝忘机,心里吐槽宁以卿是眼神有多不好,才会喜欢蓝湛那个大冰块。
如果宁以卿知道魏无羡内心的想法,一定会给他一个大白眼,拜托,眼神不好喜欢蓝忘机那个大冰块的是你自己好吧!
不过这也给了魏无羡提示,他背着宁以卿跟聂怀桑两个人暗戳戳的嘀咕了半天,搞得宁以卿十分好奇他们在干什么,但是这次两个人说什么都不肯告诉她。
这天抄完家规,聂怀桑就急匆匆的拉着宁以卿出了藏书阁,说得了新的话本,请她去看。宁以卿这些天在蓝氏闷得不行,一听说有新的话本,二话不说跟着就走了。
后来,当她知道聂怀桑的一个话本害她错过了忘羡的藏书阁春宫名场面,气的一连给聂怀桑贴了一个月的倒霉符,那段时间,小桑桑真是可怜到喝水都塞牙缝。
云深不知处后山溪涧
“哈哈哈,他居然叫你滚~”聂怀桑听魏无羡讲他在藏书阁用美人图逗蓝忘机的经过,笑得不行,一脸佩服的看着魏无羡说道:“魏兄,你可真是太嚣张了!我是第一次听见蓝忘机叫人滚,你是怎么做到的魏兄?”
魏无羡站在旁边的大石头上,得意的说道:“可喜可贺,我今天就帮他破了这个禁,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,本公子是第一个人!”
坐在一边的江澄都被魏无羡这不要脸的言论惊呆了,无语道:“你得意什么?这有什么好得意的?被人喊滚是件很光彩的事情吗?咱们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完了。”
魏无羡不服气的说道:“我可是有好好给他道过歉啊,他不但不接受,还禁我这么多天言,我逗逗他怎么了?”说罢还一脸惋惜的表情道:“只是可惜了我聂兄的那一本珍品美人图,我还没来得及看呢,他倒好,给他看他还不高兴,白瞎他那张脸。”
聂怀桑满不在意的挥了挥手:“哎呀,不可惜不可惜,兄弟我呀,要多少有多少。”
“魏无羡!聂怀桑!江澄!”三个人正说笑,身后突然传来宁以卿愤怒的声音:“你们三个出来玩也不叫我!”
见宁以卿一脸的怒气,聂怀桑心虚的看了看魏无羡,然后往江澄身后躲了躲,魏无羡干笑了两声:“那个,我们不是怕打扰你看话本嘛~”
不说还好,一提起话本宁以卿就气不打一处来,直接上手把聂怀桑从江澄身后揪出来:“好你个小桑桑,魏无羡背着我去逗蓝忘机,你竟然还给他做帮凶,拿话本支开我,枉我给你做了那么多的好吃的!”
聂怀桑可怜兮兮的说道“卿卿,卿卿,你别生气,我这,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啊,都是魏兄让我这么做的。”为了以后还能吃到宁以卿做的美食,聂怀桑毫不犹豫的出卖了魏无羡。
“诶?聂兄,你这也太不讲义气了吧~!”魏无羡跳着脚躲开宁以卿的魔爪,苦笑道:“卿卿啊,不是我不想带你,只不过,这个,那啥,不方便给你看啊!下次,下次一定带你一起。”
江澄翻了个白眼,对宁以卿说道:“这种事你跟他们凑一起干什么?把蓝忘机和蓝启仁得罪透了,明天就等死吧。”
“哎呀,江澄,管那么多干嘛,先逗了再说嘛~”魏无羡故意凑到江澄身边,毫不在乎的说道。
江澄也不理他,故意歪头看向旁边:“哎呀,滚滚滚~以后再有这种事情,不要让我知道,也不要让我看见!”
看江澄嫌弃的样子,魏无羡撇了撇嘴,宁以卿和聂怀桑在一旁偷笑,这两个人一直是这种相处模式,他们都习惯了。
几个人正玩闹着,突然发现后山的密林中,有一股诡异的黑气盘绕,隐藏在茂密的树冠后,看不出是什么东西。
“嘘~”魏无羡示意几人不要出声,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,运起灵力向着黑气射去,只听得一声怪异的鸟鸣,从树林中钻出一只全身黑色,冒着黑气的大鸟,煽动着翅膀迅速飞远了。